建宁伯脸上血色褪尽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他缓缓低下头,不敢直视江锦墨那充满怒火的目光,心中懊悔不已。他怎么也没想到,儿子竟闯出如此大祸,还骂了当今圣上与其最疼爱的孙儿。
“陛下,老臣罪该万死,老臣实在不知犬子竟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!”
建宁伯声音颤抖,带着哭腔说道,“老臣愿以死谢罪,只求陛下能饶犬子一命。”说着,他便不停地磕头,额头与地面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此时,殿内一片寂静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江锦墨陷入了沉思,
云本正听到江锦墨的话,心中愈发绝望,偷偷抬眼看向江归砚,眼中满是哀求之色。他心里清楚,自己儿子犯下的过错,全看眼前这位小殿下的态度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江归砚看见了建宁伯那充满哀求的眼神,犹豫了一下,随后从自己的小椅子上溜了下来,迈着小短腿跑到江锦墨身边,拽了拽江锦墨的衣袖,然后费力地踮起脚,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。
江锦墨听着江归砚的话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,笑着抚了抚江归砚的头发,眼神中满是宠溺。
可很快,他抬起头,表情又严肃起来,轻咳一声,缓缓开口:“云本正啊!朕的孙儿心善,许你破财免灾,将七成家产充入国库,此事便就此揭过,如何?”
云本正心中一阵剧痛,七成家产,那可是祖上多年积攒下来的家业,但此时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,狠狠一咬牙说道:“陛下圣明,臣愿意。”
虽然心中肉痛不已,但只要能保住儿子的性命,也只能如此了。
江锦墨冷漠地盯着他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:“朕的孙儿原谅你了,但是朕没原谅,还是要罚你。建宁伯府家风不严,致使子弟胡作非为,就贬伯为男,以示惩戒。从今往后,你需好好管教家中子弟,若再犯此类恶行,定不轻饶!”
云本正听到这个处罚,身子晃了晃,差点昏过去。从伯爵被贬为男爵,这不仅是爵位的下降,更是家族荣耀的极大受损。但他也只能无奈地再次说道:“臣谢陛下不杀之恩,定当铭记陛下教诲,严加管教家中子弟。”
“下去吧,走远一些,朕不想再看到你。”江锦墨冷漠地说。
云本正惊愕地睁大眼睛,那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惶恐。他嘴唇微微颤抖,却不敢再多说半句,只得重重叩首。
随后,他灰溜溜地退了出去,脸上一片灰白之色,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。
江归砚被江锦墨轻轻抱到腿上,江锦墨眼神中满是关切,他小心地掀开江归砚的衣袍,看向膝盖上的绷带。
江归砚见状,赶忙说道:“祖父,已经好了,您别担心。”
江锦墨伸出手,轻轻抚着绷带,动作轻柔,轻声问道:“星慕,为何让祖父这样处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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